这应该是大壶天的第一艘农用无人机——
好些日子前,峰哥从深圳回来,说打算回家发展。我问他回来准备做什么?他说,打算买个农用无人机,然后承包本地区的稻田农药喷洒业务,不知道这个生意好不好做。
我说,无人机很好啊!单纯承包稻田农药喷洒的生意,可是可以,不过赚钱应该不多,而且很多地方的田地因恢复土质抛荒了,要持续荒几年。但是无人机这个生意完全是可以做的啊,不仅限于喷洒农药,无人机也可以做航拍,做旅游、企业等很多方面的航拍直播。综合的说起来,很多方面都是有无人机需求的,且后续买无人机的人也肯定会越来越多,市场前景是非常大的。
我说,你要是无人机买回来了,一定第一时间喊我看看。峰哥说,必须的。
果然,昨天,峰哥的无人机还在回家的路上,他就给我打了电话,他说:我到娄底西阳了。
我很小的时候,有玩过那种遥控玩具飞机。那时候我就在想,为什么不把洒农药的喷雾器做成一个遥控飞机,农民种田喷农药直接站在田埂上遥控操作不就好了吗?我当时把这个想法说给父母听时,他们都嘲笑我是书呆子。
后来有一次,父亲下田喷农药,可能是因为保护措施不周,结果农药中毒,躺在床上冒冷汗,上吐下泻。后来是壶天卫生院的黄医生及时赶到我家,给爸进行输液治疗才解决危机。那次以后,我就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发明一个可以喷农药的遥控飞机。
后来到市里上了高中才知道,无人机正是国家的重点研发方向,喷洒农药的无人机早已有人研发出来了。那时候,学校的“研究性学习”课程有组建“青少年创新发明小组”,对于无人机项目,学校的要求是:“家里最好是有钱、且家长也有这方面爱好的才行”。因门槛太高,我就断了念想,和大多数同学一样,啃教科书去了。
只是每当看到各种航展大赛,看到春天的风筝,看到夜空中飞过如同星星一般闪亮的飞机点点,小时候的梦想就不经意的燃起——虽然别人早已经实现了,但我终究还没亲自见过,于是心里常常很痒。
我骑三轮车到达麻沙塘时,峰哥已经在家等候了。他的无人机和技术人员正躺在门口的轿车里休息。
无人机与我想象的还是不一样,但是似曾相识——它和我两年前在去深圳的火车上丢失的折叠自行车“小A”非常像。小A也是由几根可以伸缩折叠的碳钢管做的,拉开就是一辆自行车,折叠后可以放到背包里,一个手指就可以拎起。这个无人机折叠起来就是一个方形的支架,比小A还是要大几倍的,不过重量也很轻,裸机不足10公斤,单手可以拎起。峰哥的这个无人机可以装10公斤药水,一次可以喷洒4到5亩地,这次回来前,他带着他的无人机已经在北方的大平原喷洒了上千亩的农药。
我们载着无人机到镇上那条新建成的公路上试飞时,吸引了很多附近的老乡来看稀奇。峰哥给无人机水箱灌满水,然后按遥控,向上起飞。无人机在峰哥手中的遥控操作下,给下面的田野撒上了雨雾。
遥控不仅可以让无人机上下左右、前进后退,还可以调节飞行速度、看水箱水量、电量;还可以在飞行中调节无人机四个喷嘴喷出水量的大小,开启或者关闭喷洒开关;更有一个智能的自动开关,可以设定A、B两点,然后不需要人去管,让无人机自动来回飞翔,峰哥说,这个功能适合在那些形状很方正且无障碍物的田块操作。
我还没有操作过无人机,所以很想试试。峰哥同意了,于是,我操作了几个前进后退、上下左右的功能,看着无人机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空中任意来回飞动,感觉非常好玩——“如果钱充足点,一定买个无人机耍耍!”
那些年,我骑着小A,跨过长江、黄河,去过维多利亚港,到过大三巴,感受过北上广的生活。小A是我的腿,是我的眼,带我走过不同的城市和乡村,看过很多不同的风景。
无人机在空中洒下阵阵旋转的雨雾,阳光下,雨雾散发着光,就像一个跳着舞的蝴蝶。我更加觉得,那就是小A变的,它在舞动着告诉我们,告诉我们:另一个视角的家乡壶天,有多美!